朱文轶童鞋最近刚刚离开EX单位,要知道,他已经是一个作家了,但以前写东西主要靠主编的短信和电话。这让他很烦恼,他现在有一个公职,在贼CUTE的猫扑,人生已经进化到不需要再写稿的阶段。 不写稿,则可以写作了啊,可是他一时间还没有适应新程序。 这让我想起一个严肃的话题:自由职业者更需要机械人格。 内置工作程序,该做什么,如果不做,就会像闲置的机器人一样,浑身不自在,抓狂,疯癫。 所以,不如当时按着程序做了,剩下半周都是轻松愉快的,可以趴窗台上看对面楼女邻居洗澡。 把花花草草整理一遍,到海滩上看胖大妞被太阳晒成一滩肉饼,等等等等。 每当人们自由 了,反倒不能够按时按点工作时,我就会举爱因斯坦和罗素为例,给他们励志,为什么举这两个聪明绝顶的人为例呢?他们都是那种把工作当做本能需要的人,发自内心地想要工作,认为工作乃是活着的一大乐趣,和需要。就像女人要穿丝绸东西,男人要买新潮电子产品一般。社会生活把我们每个人从小到大植入了一套既有的程序:“如无上级鞭策则没法工作”,没有老师监督则无力学习,没有考试则不背英语单词,没有钱则不买东西... 唯有最后一条程序是对的。 我刚刚自由掉那会儿,在家里沙发上躺了整整半个月到一个月,每天太阳从东边起来,从西边下去,月亮接着值班,作为一颗主动卸掉的螺丝钉,心中有无限恐慌。这他妈的该干什么好呢?大把的时间,大把的时间出租车计程器一样在跳表。 思想活动:假如我每天写五千字,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天乘于五千字啊。 不下一百年,莫扎特都要叹口气。他的谱子,据说一个成年男性,花37年,不吃不喝的抄写,并抄不完。他一定半夜有雇佣一些看不见的朋友加入抄写小组吧。 事实上,一个人不可能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写五千字,有时候干坐一天,不着一物,打个逗号自我安慰,有时候接连三五天如此,我的秘诀是,那么只消还是干坐,干坐在那里,总有所得。 在干坐的日子里,不要让自己情绪控制了干坐,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干坐里,甚至也不要看书看碟等,只是干坐,这个程序植入是用来写的时间。好的,时间一到,疙瘩,下班闹钟铃响起,程序要求你去吃下东西,那么吃下也好。写的期间,以宅为主,不要参加大型社交,也不要参加小规模社交,不要做令人兴奋的举动,不要买彩票刮奖券,对某些或者可能的事物带着不必要的期待。吃得也尽量简单一些,但是务必吃好,午饭吃饱晚饭吃好,穿宽大衣服,赤脚即可,不要化妆以及往头发上上啫喱水。 余下的事,就是让自己的脑子去外太空旅行了吧。 如此,机械人格的养成,指日可待。 |